车上，他看着窗外山南市的夜色，脸上闪着笑容。

这个笑容很淡，带着看破尘世的淡然。

他接起了电话，说了一句hello。

王凤儿说，你让我说的，我已经说了。你答应我的，可以办了么？

陈道明又哦了一声，然后他说，放心，两天内有回音，一个月内完成，今年年底保证让你看到北邙县开始挖土。到时候……

王凤儿说，不用说到时候，你我都是聪明人，知道彼此什么关系。你背叛你的，我背叛我的，你要你想要的，我要我想要的，只要大家都小心点，到什么时候都不要紧。

陈道明说，好，到底是和你办事儿，真的是少说了很多废话。就是这句话，你要你想要的，我要我想要的，相互利用，两不相欠。

王凤儿呵呵一笑，然后说，还是你欠我的。

陈道明跟着一笑，然后说，要不然我们都停下来，看看谁着急？

王凤儿冷哼了一声，然后说，我怎么早不知道你是如此一个聪明人？

陈道明说，那是因为你太招摇了。

王凤儿愤愤地把电话挂掉，却想起了陈道明找到自己的那一个下午。

王凤儿也是女人，有时间的时候也会逛街吃饭，那天她正在歇脚顺便补充点失去的水分，陈道明就这么出现在她的面前，口里叼着一根吸管，手中拿着一杯可乐，吊儿郎当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然后陈道明摆了摆手，对王凤儿说，好啊。

这招呼就好像是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王凤儿一直都在调查着刘亦东，她也见过陈道明，不过两个人真的没有太多的交集。王凤儿愣了一下，然后说，你好。

陈道明把口中的吸管拿了出来，在可乐里搅和了一下，然后直接在桌子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曲线，然后指了指说，我可以帮你。

王凤儿看一眼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