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白百文怎么的了,为什么甘于堕落到这种地步,刘亦东在公园里面见到了白百文,白百文神色憔悴,衣衫邋遢,正坐在一个残疾人旁边听着人家拉二胡。
刘亦东走了过去,跟白百文点了点头,两个人倒是相对无言,刘亦东坐在白百文的身边,听着那不成调的曲子,却觉得心烦意乱,转过头再看白百文,似乎很有触动。
过了半天,刘亦东轻声说,录音我已经交给专家了,电话号码也安排人在查,你老在省里也不是个办法,跟我回去吧。
白百文抬起头,看着刘亦东笑了,这个笑容很惨淡,他似乎在喃喃自语,对刘亦东说,回去?回哪里?我哪里还有家?
刘亦东说,没有家没关系,你还有事业。
白百文身体后仰,把两个胳膊放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天,默默地盯了几分钟,他说,那是什么事业?干昧心的活,拿昧心的钱,说昧心的话,明明爱一个人,却要装成不爱,明明恨一个人,却要笑颜以对。那算什么事业?那算什么生活?反倒不如在这丐帮之中,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也乐得个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