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德山明显是愣了愣,然后说,您这么忙还知道我们这种小企业?
刘亦东笑了笑说,你们东郊菜市场拆迁的事弄得很大啊,我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侯德山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干笑了几声说,小企业,能生存就不错了。是这样的,当时虹都那块地拍卖的时候我也在场,但是我们就是陪衬,提前已经被人关照过,也警告过我们,让我们配合一下演戏。而关照我们的人就是钱龙。
刘亦东哦了一声,他并不惊讶,如果说每一次拍卖都是公正透明的刘亦东才会感到惊讶,他说,然后呢?你有什么证据?
侯德山说,我写了一份举报材料给了市里,市里一直都没有回信,我这几天又发现了新证据,所以拿了过来,想递给孙书记。
刘亦东说,这些材料你可以通过正规渠道一点点递过来,你想直接交给孙书记,这不合规矩。
侯德山说,不能,这里面涉及的人太多,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把这份名单扣下,我不能冒这个险,所以我必须交给孙书记。
刘亦东哦了一声,他说,要不然你先给我,我看一看,回头跟书记说一下。
侯德山拿出一张纸,想要递给刘亦东,随即想起了什么,问道,还不知道您贵姓。
刘亦东说,我叫刘亦东。
侯德山一下子把手缩了回去,把纸放在自己的手包里,干笑了几声说,我还有事,有机会再说吧,您先忙。
说完急冲冲地跑了出去,而刘亦东看着侯德山远去的背影,他叹了口气,这个举动太明显,上面一定有自己的名字。
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任由这场危机席卷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