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片语。
其实郭思怀也不容易,在他的这个身份地位,要想玩这种不上不下的把戏,还想占着金窝不拉屎,这种微妙的平衡的确很难维系。现在除了这样的事,可以说是极其恶劣的,偏偏又是在如此重要的年份,这对于他的感觉来说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绝望。
此时此刻的郭思怀,甚至在思考着另一个问题,那就是高升。平时郭思怀费尽心机,那就是为了原地踏步,为了把这一届干完然后退休,再然后出国投奔儿子,将自己家族彻底变成华侨。虽然这个国家给了他一切,给了他无数的财富,但是偏偏让他坐立不安,让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他经常对别人说,为了组织奉献了一生,生是组织的人,死是组织的鬼,可是这些话说出来听听也就算了,要是真叫起真来,就如同二奶跟干爹一个感觉,平日里对你百依百顺,让你想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到了最后,钱到了手,恨不得你俩之间的龌龊事从来就没有过,拿着钱就远走高飞,找一个不知道过去的地方去过着上等社会的生活。
这就是一个包养者与被包养者的真实关系,也是组织与贪官的关系。
郭思怀今天见了这么多事,这么多年的斗争经验让他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背后一定有人在搞小动作,在窥视着自己的宝座。郭思怀对于扶余县的情况了解得不能再了解,虽然自己这十余年的执政生涯已经将扶余县大大小小的官员与主要的几个金主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下,但是这些人还是分远近分亲疏的,再说,扶余县的矿分两种,第一种是老矿票,这种是当年国家进行卖矿票的时候,把那些不太好的小矿给了个人,这些矿票一直都在流通交易,直到最后煤矿成了金矿,进而固定了下来。第二种就是国矿拆分下来的那几个小矿。
郭思怀当年主导的就是这个产业,国矿在他的手里连年亏损,而周边的小矿却都赚得盆丰钵满,最后国家为了减负,甩掉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