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位手握重兵的亲王弟弟,这皇帝做的又有何乐趣可言,难不成让他整日里挖空心思的去想办法除掉炯儿,好让皇位名副其实,只怕就算除掉了炯儿,新军立其子嗣为主举起叛旗的日子也就不远了,要么就是炯儿经受不住手下的撺掇,举兵取而代之也未必没有可能,到了那个时候兄弟阋墙手足相残岂不悲哉。”
朱微娖秀眉稍稍舒展了些许,父皇说的这些她不是不懂,只是她最让他愤懑的是甲申之变到今日已过了一年半,这个朱慈炯却半点分声也不透露,平白让他伤心苦闷了那么长时间,所以现在他看似是在为父皇和哥哥打抱不平,倒不如说她是在发泄心里的郁气。
崇祯接着又将朱慈炯上次来的时候,承诺如何安置朱慈炯的话说了一遍,朱微娖这才算是打开了心结……
“父皇,怎么没有见着烺哥儿和焕弟?”
崇祯笑了笑道:“慈烺、慈焕前日便结伴出去散心,估摸着三五天才能回来,倒是与你此行错过了。”
朱微娖嫣然笑道:“无妨的,微娖这次既然来了,自然要好好陪陪父皇、母后……”
“这叫什么话。”崇祯故意把脸一板:“世人皆以为为父与你母后他们殉了社稷,可你还是安然无恙来了南京的,你赖在这里不走,万一让那一帮子专喜欢给皇室挑刺的大臣知道,岂不是平白又给你弟弟找麻烦,你便在这里住上个一两日,好好陪陪你母后说说话也就是了,岂有盘桓难归的道理。”
“看来父皇还是不太了解最近南京城里又发生了些什么事呢,女儿可是听说最近整个官场上的官员如今都忙的不可开交……”朱微娖慢慢将朱慈炯如何摆弄内阁,医疗防疫加上矿改的事还没了清,便又给大臣们安排了几项要花大力气去办工程的事情给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