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了车,田野望指路,往城东开,也就是李福根来的方向,路上田野望说了情况。
那个国内来的投资商叫朱起亚,因为名字中有个亚字,觉得亚莱是他发家的地方,就跑亚莱来开了个铜矿。
投资之前好好的,也有所谓的市政府,结果投资下来了,矿开起来了,出麻烦事了,亚莱自由军找上门来,说以前的协议作废,要朱起亚再掏一千万美金现款,否则不允许开采。
朱起亚这下傻了眼,求爷爷告奶奶,找到的黎波里,那边所谓的政府跟他打太极,要他找这边的市政府处理,这边的市政府则说自由军他们管不了,要找中央政府,两边踢。
朱起亚甚至找了中国驻这边的大使馆,同样起不了什么作用。
李福根听了皱眉:“大使馆都不起作用,我们能起什么作用啊?”
田野望叹气:“我知道你这庙门不对,但你们搞纪检的,渠道通天,就是看你能不能帮他们想想办法,向上面反应一下也好嘛。”
李福根听了就不吱声,这会儿倒是有点后悔冒充纪检了。
朱起亚的铜矿,在东南十多公里,两山交错,中间一块很大的谷地,就是矿区了。
李福根两个过去,看到矿石成堆,却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工人。
“封了,不交钱,不许开采。”田野望怒哼,停下车,对着一片扳房区大声叫:“朱老板,朱老板哦,在不在。”
一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手搭着凉棚看了一眼,应道:“田工啊,你怎么来了,上来吧。”
“在。”田野望对李福根道:“上去,他这里有自酿的酒,搞一杯。”
他这话让李福根听着好笑,应了一声,跟着上去。
朱起亚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中等个头,晒得比较黑,身子壮实,只是神情有些憔悴,头发也有点长,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