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怎么了姐?”
“我爸给牛顶了,现在送医院呢。”吴月芝语气中已带着了哭腔。
李福根也吃了一惊,道:“姐你别急,哪个医院,我们赶快过去。”
“还要等妈。”吴月芝平时是个娴静的性子,这会儿却慌了手脚。
“没事。”李福根忙安慰她:“我们往幼儿园那边去,租两个摩托,然后一起去医院,小小先放到幼儿园,晚上把一个人赶回来接就行了。”
吴月芝这会儿已经慌了手脚,全听他的,李福根又问:“哪个医院。”
“市人民医院,说顶得好重呢,人都死过去了。”这下吴月芝真的哭了起来。
“没事没事,不会有事的。”
李福根一面安慰她,一面就锁了门,村里出租的摩托车到多,租了两个,半路上碰到段老太,段老太一听,拍着巴掌就叫起来:“死老头子,我说那牛卖了吧,他就是不信,这下好了吧,这下好了吧。”
咒是咒,她其实也慌了神。
老樟村远一些,李福根这边三个赶到人民医院的时候,那边也刚刚到,一个小四轮送来的,吴月芝的爸爸吴水生躺在凉床上,已经晕了过去,身上有血。
段老太吴月芝一见就扑过去,哭叫起来。
“还没死呢,嚎什么丧。”
一个人吼了一嗓子,是吴月芝的哥哥吴锋。
段老太有两个克星,一个是苛老骚,苛老骚又刁又狠,他生前,段老太极少来吴月芝这里,不敢见。
另一个,则是她儿子吴锋,吴锋生下来脚就有点跛,又是惟一的男孩子,从小给段老太惯着,惯出个好性情,半点本事没有,脾气却牛大,一家人都怕了他,他一吼,段老太两个都不敢哭了。
跟吴锋来的,还有一个汉子,加上司机,加上李福根,四个人抬了凉床进医院,挂了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