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暗下来,不远处的城市已是灯火阑珊。
在穿城河桥东侧,马东停下车子。桥是道老桥,桥头的护栏早已不见,护栏外是一段陡坡,陡坡过后就是不浅的河道。
关飞还没到,为了节省时间,马东费了大力,将烂醉的沈德彪挪到主驾的位子上。
陡然间,马东有了种想法,把自己吓了一跳:还真可以搞死沈德彪的!将车开到桥头护栏外的陡坡上,停车后挂上档位防止车子前滑,然后再把沈德彪移到主驾上,之后退到车外,把沈德彪的脚搬起,放到离合器上,再抽身出来关上车门,这样以来,原本被档位卡住的车子就会顺着坡道滑进河里。如果为了再保险一点,还可以帮沈德彪牢牢地系上安全带。
马东相信,如果这么一搞,估计几分钟后沈德彪和他的车子就会在眼前消失。但是他又想到两个问题,觉得还是不能那么做。第一,按照正常推理,醉酒者开车很快,就是不快,也绝对不会是爬行的速度,那么车子的落水点就成了一大疑点。按照他的办法,车子落水点距离岸边太近,造假现象比较明显;第二,这么一来,想栽赃嫁祸刘广达,也就不太可能了。
正想着,关飞来了,提着个包。
“带包干啥?”马东问。
“伪装呗。”关飞贼头贼脑地看了看车,“沈德彪在里面?”
“死猪一样。”马东点点头。
“好,看我怎么收拾!”关飞说着迈开步子要过去,但被马东拦了,“等等,刘广达还没来呢。”说完,掏出一副手套,“等会我和刘广达一起回去,你戴上手套,记住,别搞出人命来。”
话刚说完,一束车灯在远处闪现。马东知道,刘广达来了。他忙让关飞躲起来,然后快步迎上去,大声喊着“刘总”。
“你这么喊不是暴露了么?”刘广达从远处走了过来。
“情况发生了意外,我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