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我们家地、包括这小商店,估计都有麻烦。”
提起李大山,马东轻轻叹了口气,暗想:当初李大山和乔建国把他和马和平送到乡卫生院,也算是有恩了,而且这么好几年了,这两人的嘴也都还紧,没对别人说出他被踢坏了的事,至于李大山对女人姚小红讲了,也可以理解,毕竟是两口子,这事说了也难免。可就是姚小红嘴头子松,竟然对田红梅讲了。
“算了算了。”马东嘀咕着,“那李大山对我算是不错的了,他媳妇我咋好意思去找事呢。”
“这么说你不找姚小红算账了?”田红梅很高兴,但想了下又说道:“不过你要是找姚小红算账的话,我估计她还巴不得呢!”
“巴不得?”马东眼睛一睁,“姚小红巴不得?”
“是啊。”田红梅的回答很肯定。
马东琢磨了下田红梅的话,冷笑了一声,但没说什么,只是穿衣下床,走人。
抽开门闩,拉开小商店门的时候,风雪正紧。
佛堂村在风雪夜里很静谧,庄上静得连声狗吠都没有。马东裹紧了衣服,向果园走去。地面上的积雪已经很厚,踩在上面“嘎吱嘎吱”作响。
这场雪下得真叫带劲,时紧时松,飘飘忽忽的一直到大年初一。
两天多的雪噗噗簌簌地下着,人人都闷得心里发慌,即便是大年三十晚上和年初一清晨接二连三的鞭炮声,也没能把闷气儿给消了。
这种天候,男人们还好,凑到一起打打扑克、搓搓麻将,年老的打那种麻雀牌,是麻将的简化版,多少赌上一点,带点儿彩头饶有兴致。
最难熬的莫过于妇女了,东屋走到西屋,西屋走到东屋,这儿掏掏那儿看看,或者溜个门子,找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话茬唠唠嗑,只是到了做饭的时候,锅碗瓢盆的一阵忙活,才觉得是一个地道的女人了。
小孩子可以捉麻雀,在院子中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