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掸了掸袖章,“不必回他们的袓国了。"
张猛瞥了我一眼,"明白。艾滋嘛,无孔 不入,倘若是传染了,的确不便出境。想必这 话警告他们,是会尽心尽力的。”
张猛拿对讲机拨通河北省公安厅的内部 按钮,他还未转述命令,我拾起一枝干瘪的 桔梗,“关常委的夫人,是名门望族的女子,
大家闺秀,襄助辅佐,我残花败柳,不洁名 妓,您折煞我了。”
男子戎马军装,他居高临下俯瞰我,像 一尊战无不胜的神祗,英勇飒爽,高不可攀。
"霖霖,生命只一次,别惩罚你自己。”他 沉默数秒,“你怪罪我,我承认。养好身子,我 等你来颠覆我,我给你机会。”
颠覆。
二字轻飘飘,分量我扛不起了。
他是东北敬仰称颂的将军。
是首都朝贺的新贵。
他何来过错,何来罪孽呢。
他清廉,倨傲,自律,忠贞。
他是功勋卓著待民如子温文尔雅的关彦 庭。
我放肆嗤笑,激荡的火苗蒸腾一帘热浪
浪里是我的脸,我鄙夷讥讽的脸。
“关常委,您臝了。干秋万代,宏图帝业, 您如愿以偿了。”
我往火盆填了一摞纸,任由它化为一片 灰烬,张猛发现盆子内是祭奠鬼魂的纸钱, 他疑惑拧眉,“总参谋长。"
关彦庭摘掉丝绒手套,抛在盆里,严丝 合缝的扣住边缘,"他活得好好的,你烧给 谁。"
我嗤笑,“我自己。"
他呵斥,"胡闹。”
张猛心领神会,他要挪开盆子,我一侧, 撅了他的念头。
"知道我爰他的理由吗。"
关彦庭抬眸,无喜无怒打量我。
他当然好奇,他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