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刀真枪的应付一拨男人,我没那能 耐。
一切尘埃落定,我才恍惚感觉臂肘的剧 痛,和马仔过招时被木屑割破,伤口弥漫着 焦褐黑紫的脓水,这颜色委实吓住了我,我 记得我的血是鲜红的,怎么像中毒了。
似乎哪里不对。
我端详片刻,跨入途经旁边巷子的出 租,吩咐司机驶往附近的大医院。
司机透过后视镜发现我满身鲜血,他不 敢吭声,只递了 一卷纸,我接过擦拭赤裸在 外的浑浊,脱了风衣,里子翻出,反套在肩 膀,藏好狼藉,系住束带。
时间紧迫,耽搁不得,再迟,我和张世豪 分散,恐怕短暂难以汇合,我掏出全部现金, 和一把64式手枪,拍在诊桌,不知是灯火照 耀,亦是我的阵仗可怖,大夫面孔煞白注视 我。
我将伤疤横在灯罩下,"需要什么检查, 我只给你十分钟。”
他瞥了一眼,神色复杂,哆哆嗦嗦开单, 挂了休息中的标牌,悬在门扶手。
我笑得讳莫如深,“有劳。我要治疗外伤 膏和常用药,你今天接诊,问诊,涉及我的, 一概从脑海清除,否则一一”
我指着枪,"我不介意帮你。"
他点头说我记住了。
我匆忙做了三项化验,我返回诊室,将 报告单交给他,大夫仔仔细细浏览,他表情 一寸寸沉了下来。
“您体内携带突发感染性的艾滋病毒,发 病期三到六个月,一般慢性根据体质两到十 年的潜伏期,在未发病前,与常人无异。您触 碰了艾滋病毒患者的血液,比如静动脉的注 射器,性交传染的发病是较漫长的。”
大夫很笃定扶了扶鼻梁缀着的镜框,“您 的报告单,标注正是急性。"
晴天霹雳,轰鸣而过,我无比愕然,艾滋 病。
在那糜烂浮沉的年代,在娼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