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需品,买够了吃喝 足矣,武器却必不可少。缺了军火和汽油,我 们相当于困兽之斗。条子不用攻城,骑马扎 唱空城计,能活活唱得精神枯竭,弹尽粮绝。
我拎着密码箱走出201,拐角的灯柱下, 影影绰绰飘荡着一抹清痩的衣袂。
我警惕质问,"谁。"
那影子明显也一僵,半响若隐若现的侧 脸,"程小姐。"
蟒蛇的马子。
她受伤的腿部简单包扎了,纱布染着黯 淡的血,盘坐在漆黑冰冷的通道,皮肤是烟熏火燎的灰尘。
我架着枪,缓慢靠近她,她给了我一支 烟。
我看了看烟,又看了看她,她举起双手, "我和你不同,你是东北的硝烟练出的交际 花,我是河北的醉生梦死荼毒的娼妓,你多才 多艺,精通尔虞我诈,我只能歌善舞,巴结蟒 蛇,我斗不过你,也就识趣安分守己,你不杀 我,我感激涕零,还会自讨苦吃吗?”
我沉默夹住烟,吮了一口,浅浅的,稀稀 的,我蹙眉询问她,“有劲儿大的吗。"
她叼着烟蒂,火苗熏得睁不开眼,她拋 掷了我一盒新的没拆包的,我撕了封条点 燃,有些呛鼻。
“你男人死了。”
“我听到枪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