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的沈良州死里遁生,他必然更加 残忍谨慎,不知根知底的,讨不着好儿。新官 上任,有得是溜须拍马傍大树的,白主任归 顺,来不及了。"
我接过柜员递我的礼盒,“白夫人,劳烦 您了,我今儿没带司机,就不送您,您到家, 来通电话,我邀您喝茶,你出点事,我和白主 任不好交代。”
我扭脸儿便走,她晈牙横心,追上我说,“关太太,老白深谙官场的水深,他不打算随 波逐流,沈国安都垮台了,靠得住谁呢?但我 看明白了,关参谋长有能耐,关太太是运筹 帷幄的贤内助,珠联璧合,东北是您二人的 巢穴,我替老白求您,关参谋长多提拔,老白 知恩图报,他在省委也有十来年,您有需要, 他会竭力。”
我端着架子撩发,阴阳怪气说,"有什么 需要呀。踏实过活,彦庭哪儿是不安分守己 的人。”
我油盐不进,水米不吃,白太太也焦躁 了,她不傻,我无缘无故说这番话,显而易见 在威胁她,关彦庭上马,白主任倒霉,非敌非 友的,留着惹麻烦吗。
我是有私心的,我对关彦庭根本不赤 诚,他搞张世豪,这注定我们相杀,待沈国安气 绝,我和他有一场攻心计的苦战,白主任的作用,远不是我襄助即将反目的关彦庭招兵 买马,我在替来日布阵。
世人眼中,关太太的名与实,我占全了, 白太太精明,她一清二楚我和张世豪的纠 葛,她踌躇片刻,压低声音,“关太太,老白跟着 关参谋长,我跟着您,您赏我们一条生路,一 碗饭,斗米的情分,我还您十箪。"
我不露声色瞅她,"白夫人真挚吗?〃
她点头,“我钦佩关太太,我想,您这般 狡猾的女人,您选中的依靠,不论是黑是白, 一定是最终臝家,自毁前程的事,您不做。"
我莞尔一笑,“承蒙白夫人信赖,您先生 的副主任职务,年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