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故扣押,而后以诽谤 罪、扰乱公务罪、亵渎国家公务人员形象罪, 判处有期徒刑十个月,服刑第七个月时,在 狱中遭殴打致死。”
我挑眉,捏着他阐述的这一页仔细阅 读,“派出所没查吗?〃
"查什么?"韩复生苦笑否认,"民告官是 自不量力,当年的沈书记逊色如今,也位列 科局级,且是国家部门油水最厚的国土厅, 他在岗不足三载,敛财多达数亿,肉的滋味 多么焦香,吃不着,同行们总能嗅着。有钱能 使鬼推磨,买几条贫民贱命手到擒来。票子 花花绿绿,赏心悦目,一级级通融,好商量的
我深吸一口气,合住了累积三十五篇嚢 括纪录了沈国安从官拜处长至今三十九年不 堪入耳的档案,我只直觉风起云涌,草木皆 兵的恶寒。
哈尔滨的浮华,是一辄戏文,一扇硝烟 炮火的缎面儿。
浩瀚的战争时代,血洗了它半世纪的哀
戚风霜。
它该是狼藉的,千疮百孔,锈迹斑斑。 然而它没有蹉跎。
松花江畔长长的金桥,镌刻着它泣泪啼 鸣的锦绣。
它的暮色有白鸽、有烟囱。
是那般舂风烂漫的沉醉。
河灯淙淙的子夜,骄阳似火的黎明。
原来掩埋着它如此羞于启齿的黑暗。
我嗓音疲倦而暗哑,“当官儿的不畏贪 腐,作风问题是葬送政治生涯的一把利剑。沈 国安自掘坟墓,非彦庭赶尽杀绝。纵然胜算 渺茫,也好过坐以待毙,眼睁睁瞧着他修养 元气。我利用女人争风吃醋的妒忌,挑拨三 太太后院起火,在沈家搞内讧,沈国安消停 了半月,他既伺机逆转乾坤,我就踩碎他的 邪念,让他自顾不暇,女人一旦不安抚踏实, 沈国安比庸碌的周幽王圣明,他的江山也照 样重蹈西周覆辙,祸国的褒姒打头阵,肱骨 之臣制造内忧,腹背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