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找他,也是有所求,他擦拭着手指沾染的墨迹 , 断断续续擦得很慢 , 部下试探问还继续吗?他沉默半晌,挥手示意会客室内的下属散尽,只留了二力。
他讳莫如深注视我 , 在他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中,我根本开不了口 , 但我别无他法。
“沈国安以官权施压警署,控制了1902。东北河北省公安厅正在提审证据,张世豪在澳门始终风生水起,潜艇登陆后 , 内地的条子如临大敌,1902颓败,生意停滞不前,这一次是千载难逢的时机,他们想按死张世豪。”
祖宗脸色并不好看,浮现了几分阴鸷。
我深吸一口气,“良州,我求你。”
“阿霖。”他沉声打断我,“你是否忘了 , 我和他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我没忘!我全部清楚。”我急切晃过桌沿,蹲在他脚下,攥住他的手贴在自己冰凉的面颊 , 他掌心温度炙热,丝丝缕缕的纹路更滚烫 , 几乎灼烧了我脆弱的皮囊。
我泪眼婆娑 , 看着他失魂落魄,“良州 , 我曾畏惧你打骂我 , 也埋怨你多情 , 你拥有那么多情妇,她们和我分食你 , 争抢你,我希望你独属我 , 哪怕它不切实际。可我从未质疑你是趁虚而入的小人 , 即使张世豪是,你也不是。沈国安这一招太卑鄙 , 他不顾你的颜面 , 你知道他要什么。”
二力生怕祖宗一时冲动,惹了不可收拾的祸端 , 他急忙劝诫 , “州哥 , 沈书记已经开始防备您了 , 您要投其所好,表现父子忠义,否则前功尽弃。”
祖宗一言不发,连鼻腔的呼吸也悄无声息 , 他许久抽离了我掌中 , 指腹细细抚摸我的眉眼,我的嘴唇,他是如此令人痴癫的神秘和温柔。
我们弄丢了彼此 , 在爱恨别离的故事里。
我牢牢地攀附最后一根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