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拍案而起 , “降一成?我总共两成的利,我替你东奔西跑,费力不讨好,我何不在南通坐吃山空?”
他抠着桌沿的木屑 , “张老板刚说,你要减两倍 , 我调高的就是两倍。”
张世豪的邪性与匪气不加掩饰渗露着,“我改主意了。巴叔先不仁,你退一步迟了,我要一步半 , 才看得到你的诚意。”
巴叔支撑着身子的手背,胀起层层交叠的青筋,“张老板,你未免太得寸进尺。你吃螃蟹,也容我一口猪肉吧。”
张世豪置若罔闻掸烟灰儿,“癞子,让巴叔考虑,你干你的。”
秃头拔枪对准巴叔身边仅剩的两名马仔,一枪击中胯骨 , 马仔当即跪地,另一枪钉进脚踝,刺破了筋脉 , 马仔哀嚎匍匐在椅腿,他扭曲的五官在翻滚中时隐时现 , 秃头皮笑肉不笑 , “巴叔,皆大欢喜与反目为此 , 就在一念之间。澳门即将是豪哥的天下 , 东北也指日可待 , 您何必化友为敌呢。”
他伸胳膊,“请吧。”
一场波诡云谲的操纵 , 巴叔做了瓮中鳖,他躲过百鹤楼的险情 , 未躲过茶榭的筹谋 , 他的资本硬杠张世豪,的确以卵击石 , 商人与黑社会的区别从根源到表层 , 都是千差万别。货物以更低廉的价码被张世豪全线窃夺,为人处事三分余地 , 他也没得罪巴叔 , 他承诺澳门的所有货物 , 都与南通独家合作。
一点五吨可卡因半成品由巴叔直供 , 五千斤冰毒在潜艇离开西双版纳时,便装载在船舱内,另五千斤是漳州直供,经停漳州港时 , 直接装船。
变幻莫测的局势硬生生拖延了登陆的日期 , 原定二十五天,在途中却三番两次受制于外省,披荆斩棘都在为进驻港澳码头的那一晚 , 做奋力冲刺。
澳门的四大帮派 , 暗着刀光剑影,明着和睦为邻,安营扎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