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钝的声响贯穿耳畔,墙皮簌簌脱落,我呛得咳嗽,枪林弹雨中,他们不断用触手可及的物件抵御向自己而来的杀意,以玻璃和纱帘为基点,击打飞驰的子弹,变换方向辅助目标射偏 , 超脱控制的漏网之鱼,便把香炉和茶壶当盾牌利器,削弱弹头的频率和俯冲的惯性 , 使其毫无杀伤力,如同泄了气的球 , 夭折途中 , 掸落在地。
关彦庭在军区练射靶与格斗,他能在硝烟四伏中毫发无损 , 是情理之中 , 而张世豪混子出身 , 打打杀杀杂乱无章,又有马仔做事 , 更该像寻常黑老大养尊处优,无真材实料 , 他能打个平手 , 在特战兵的夹击里,撑了诸多回合 , 关彦庭惊愕不已。
他疏于防范的空当 , 两枚白子趁虚而入,把开始便高歌猛进的黑子斥退在楚汉之界外。
“关参谋长 , 吃了我十七子 , 我吃了你十六子 , 你吃的白子有三子可有可无 , 我吃的是你的主力,论子我输,论局我赢,还下吗?”
半空不断爆发铿锵清脆的撞击声,起先是向雅间中的关彦庭和张世豪厮杀 , 而后外面两拨狙击手分割了一半的火拼 , 茶楼距澳门塔周边二十里地,距帝王会馆不足八百米,十四k和安德森也算目睹了这场骚乱 , 张世豪不能败。
这是张关相斗三年之久的初次直面交锋 , 他们都未曾保留,将自己的武力身手袒露给对方,曝光得彻底。
在屋内挥散着枪炮的糊味一发不可收拾时 , 张猛溜边从背后禁锢住我,他连拖带拽的把我拉出了茶室 , 我不肯顺服,三番五次的要挣脱他返回,他将我一推,推下了楼梯 , “关参谋长的指示,房间危险,夫人不可以留。”
我双眸猩红,揪着张猛的军装衣领,奋力厮打他,像丢了理智的疯子,“张世豪没躲!他给足了彦庭面子,他赴约了,他下棋时有很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