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码头,安德森乘坐香港客轮登陆的那一晚。他提议沈张联手 , 瓦解你升迁之路 , 甚至连你的性命,他都极为感兴趣。”
关彦庭垂眸 , 撇掉打火机 , 捏一粒黑子卡在一条落子最密集的棋线,他有条不紊吞吃了三颗半白子 , 临近棋盘中央的区域 , 遍地是他的阵营。
张世豪一味的猖獗进攻 , 后院着火顾此失彼 , 没守住坍塌的护城河,白子最后的领土岌岌可危,被架在四面楚歌的境地。
关彦庭格外满意观摩棋盘,张世豪逼入绝处 , 任何一格都是埋伏 , 只能接连失子,他沉着说,“我清楚。”
我仓促迈出两步 , 直勾勾注视他 , “论你的谋略,你甘愿做觊觎你脑袋的宿敌草船借箭的牺牲品吗?张世豪背水一战,彦庭 , 你也徘徊在生死边缘。我们的口头婚姻,是沈良州离间你与张世豪的筹码。外界讹传 , 你的夫人跟土匪私奔,你清明廉政,纯洁无瑕,是我造成你颜面扫地 , 我认这份过错。但公私不能混淆,现阶段,你们两败俱伤,沈良州斗两匹猛虎艰难,斗两匹残狼易如反掌。”
张世豪波澜不惊,一杯茶透了底,唇角勾着胸有成竹的笑意,“关参谋长费尽心机约我露面,无外乎两种可能。其一 , 你准备硬碰硬,哪怕负伤惨重,有五成以上的把握置我于死地 , 便突破重围。处决了国内头号红色通缉犯,一等功勋你能吃完后半辈子 , 沈良州奈何不了你。你计划中的前程与步骤 , 一点没打乱。其二,距沈国安戴上正国级的帽子仅有半年 , 十二月份中央候补常委三个晋级名额 , 一正两副 , 盖棺定论。只待来年开春人大投票,人选和票数是内定 , 堵口舌的形势工程而已,关参谋长办不到扭转乾坤了。”
张世豪用锡箔片覆灭了维持茶壶温度的炭火 , 他漫不经心搓捻着滚烫粉碎的灰烬 , “东北见风使舵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