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盅,是皇粮支配得起吗?〃
沈国安紫色的舌头蒙了一层厚厚的青白 舌苔,他探出半截,舔过烟雾熏黑的嘴唇,
良久才说,“香港的政治生态,警匪同穴,内 地是军政不分家,在其位谋其事,我们改变不了大局,顺应就好。关参谋长早已稳居部 队首领,有些事,要么一早挑破,要么混沌 到底。何況水落石出于你有何好处呢?痩死 的骆驼,也是比马大。用你后半生政治生 涯,换一次功勋,上面买账吗?〃
他不屑一顾嗤笑,面孔老褶纵横,阴森 煞气,"未必吧。副国级名誉受损,牵扯无数 条线,每一条,都不是草根出身的关参谋 长,可以掌控的。"
空气沉默凝固的六七分钟,偌大的会客 厅唯听见我和三太太银筷触碰锅碗的动静, 便再无其他。
关彦庭低低朗笑,饮了一口酒,笑里藏 锋利的刀,“官场格局瞬息万变,治理好当下 足矣,沈书记说我不识时务,您不也是吗。
分明搅在漩涡里,谈何保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