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客厅靠窗的贵妃榻上,拿着一串佛珠,保姆近前递茶水时好奇问程小姐也信佛祖吗。免-费-首-发→【】
我不屑嗤笑,这圈子里的姑娘,现实得很,见识了坑害不公,世态炎凉,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不如放屁有响儿。
我说不信,只为静心,顺便超度。
她一怔 , 没听清楚,“您说什么?”
我没回答,她不敢吵我 , 关闭了最大一盏灯,留了一盏昏黄的 , 不知过了多久 , 天色愈发昏沉,西北的苍穹灰蒙一片,西南浮了层深蓝的云 , 压得心头沉甸甸。
司机趁保姆在厨房做饭,从门外进入 , 他俯下身 , 轻声说,“程小姐 , 沈太太进医院了,沈书记派了四名警卫护送 , 连闯红灯 , 经过路口的交警大队都知晓了。”
我云淡风轻说至于吗 , 谁不能有个头疼脑热了。
司机说沈太太的裙子染血 , 距离远也听见她哭喊。
我眼珠转了转 , 文娴那么坚韧,她哭了 , 必定是难以扭转乾坤的局势,我唇边不着痕迹勾起一丝畅快如愿的笑 , 继续揉捻佛珠,无动于衷。
半小时的功夫 , 座机响了,尖锐的铃声催命一般,震得客厅乱七八糟,司机倒是沉得住气 , 他接通后简短一两句,把电话交给我,比划口型,“二力先生。”
我两手腾不出,他帮忙扣在我耳朵上,我刚发出喂,二力急不可待说,“程小姐,这几天您别惹事 , 州哥在赶往医院的途中,嫂子的司机说,她和郑小姐上午见过面,傍晚回来后一直不舒服,见了红,现在州哥怒了。”
我指尖一顿,拨弄的佛珠戛然而止,太久不说话,嗓子有些干哑,“郑郑呢。”
“在丽海,由老鸨子逼供 , 先饿一天一夜,这事儿和她脱不掉干系 , 十有八九她做的,打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