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而是官做到这份儿上,踩着同僚的尸骨笑傲,恨不得弄死他的,太多了。
前几轮竞拍,水花很小,我捐出的那串翡翠珠子掀起个小高潮 , 长春的富商拍下了,而祖宗的牌子压根没举过 , 政府定集资的指标,定不到他头上 , 除非领导班子想换届了 , 进了沈家口袋里的钱,天塌了都甭想掏出来。
张世豪捐赠的拍品排在最后,我起先兴致缺缺 , 等司仪放在桌上,明晃晃的光一闪 , 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串祖母绿的宝石项链 , 镶嵌着一颗珠环儿,银色的边 , 红色的螺旋纹,正是我体内缺失的一颗 , 果然不出我所料 , 掉在了水里 , 被张世豪捞起 , 还送到了拍卖台上。
我整个人慌了神 , 活二十年,从没吓成过这副德行 , 沉闷的窒息感卡在喉咙,嘴里的酒死活咽不下 , 从唇角溢出,我手忙脚乱擦拭着 , 玻璃杯折射的脸孔,面如死灰,我心里唯一的念头,绝不能让祖宗发现 , 无论如何也不能。
司仪即将揭开遮盖的绒布霎那,鲁曼忽然叫住他,“等一等。”
突如其来的制止,十几桌宾客齐刷刷侧头张望,张世豪端着高脚杯一言不发饮酒,鲁曼笑着对司仪说,“张老板想玩点不一样的,先竞拍,落在谁手里 , 由那个人决定是否展示,总之,这是他非常珍贵的东西,收藏价值毋庸置疑。”
拍卖实在没这规矩,现场一片哗然,顾及张世豪在东北的黑势力,相继附和说就依张老板。
我冰冷的体温顿时回升了几度,噎住的那口气也一下子吐出来。鲁曼的意思,也是张世豪的意思,他显然不打算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这条项链的玄机 , 将局势逼入不可挽回的地步,普通人不认识 , 在场这些玩弄女人的行家,对镶珠穿环儿还是有所耳闻 , 没吃过肉 , 也闻过肉香,一个认出是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