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明知你为了北码头,丢我绊住张世豪,我一面认命,一面死守底线,你还要我怎样?你杀了我吧,我也好解脱。”
我头一回哭诉 , 头一回抱怨,头一回把伤口剖开 , 让祖宗看清我的压抑和痛苦,我将所有别开生面的杀手锏都用在了今晚 , 一为逃脱怀疑 , 二为力压文娴,三为扯落潘晓白。
文娴一箭双雕,那算不得什么 , 我玩一举三得,好好叫她瞧瞧 , 我程霖是她能轻而易举搞垮的吗。
手段慢慢累积 , 不可急于求胜,一招制敌务必让对方无翻身余地 , 一旦翻身,新仇旧恨就是我的死期。这九个月我对外扮演着乖巧忍让 , 温顺无争的角色 , 收敛锋芒 , 打消防备 , 将文娴和祖宗那些二奶的脾气秉性摸得一清二楚 , 稳扎稳打。我心计几分狠毒祖宗有数,我只求自保 , 不似她们贪婪无止。一贯的好印象,促成我大难当头 , 不露痕迹作恶反咬的一剂灵丹妙药。
祖宗对我有愧,也不舍 , 金主的怜悯纵容,足够情妇兴风作浪。
二力在天台接了七八个电话,估摸是大事,他稳不住 , 试探推开一道门缝,入目这副惨象,他犹豫抿唇,祖宗发现了他,问他什么事。
“州哥,嫂子请您过去一趟,她肚子不太舒服。”
祖宗抬脚踢飞旁边的古董架,红木和花瓶坠地粉碎,啪嚓一声 , 我以为冲我来的,脊背一颤。
“老子又不是大夫!我去了有屁用!”
我紧绷的四肢那一瞬间,如释重负。
祖宗的火气转移了,证明他那杆天枰,倾向了我。我句句血泪,卑微至极,他自己老婆多阴险,他很清楚。
祖宗厌恶透顶,“我替她怀吗?想舒服,私下老实点,别自作聪明 , 少打着替我孝敬的旗号往我老子那跑。”
二力大气不敢出,弯腰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