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相片,直奔书房。
门敞开着 , 祖宗坐在桌后一言不发 , 从他神态和肢体的僵硬程度,我算明白神通广大的张世豪都按兵不动蛰伏一百多日的货物,因何如此棘手危险了。
祖宗怕是气疯了。
事发一周 , 他眼窝的乌黑新的盖旧的,抽了一层皮般沧桑倦怠 , 阴郁滔天。
二力背着手 , 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 意思不太妙。
我心知肚明,妙不了。
潘晓白那边 , 早就一番逼供了 , 以祖宗脾气 , 她起码搭上半条命才洗脱嫌疑。
祖宗算对得起我 , 把我留在最后审 , 我没等他问,被动易露馅 , 节奏和局面拿捏在自己手里,才好操纵这盘局 , 转危为安。
我仗着胆子抢占先机,“码头的事 , 我听说了,我有百分百的证据和理论,指向是沈太太所为。”
说这话,我脑子里电光火石 , 像翻滚的泥石流,铺天盖地的汹涌。
真险,我活了二十年,这是我编的最疯狂的谎。
二力大吃一惊,祖宗也压根没猜过她,幽邃的眼底掀起惊涛骇浪,我凛然无惧递上信封,祖宗睨着我良久,行为举止毫无破绽 , 他才拿住相片端详,十二张全部看完,无喜无怒,“谁给你的。”
我面不改色,“沈太太,她约我茶楼见面,你可以调出监控,看是否我们进了同一间厢房。「^^首~发」”
二力踮脚一扫,表情更复杂了。
“潘晓白是张世豪的人,她跟你回哈尔滨不久,沈太太立刻着手调查 , 可她选择隐瞒。她与张世豪没往来,也不认识 , 那只有一点解释,她在等一个利用这东西的时机 , 扳倒她想扳倒的人。”
书房静得呼吸也仿佛由扩音机散开 , 突突的蔓延回荡,我顾不得言多必失,主动往枪口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