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的身子 , 大小一致,很金贵的品种 , 文娴慵懒而随意用手撩拨着鱼尾,那小家伙敏感 , 一碰就跑 , 逗得她发笑。
她透过澄澈的水面,瞥了一眼我的气色,“程小姐精神不好。”
这不废话吗 , 没个男人滋润,换谁也好不了 , 都快枯了。她将钵盂放在窗台 , 接过保镖递来的纸巾擦拭着,“你先下去。”
保镖转身走出茶室 , 文娴这才正儿八经的看向我,她笑得雍容得体 , 不掺杂毫厘的敌意 , 若不是我亲眼得见 , 我恐怕不会相信 , 她是收买许茂成和黑仔要弄死我的毒妇。
她出乎我意料的 , 拉起我的手,抚摸着祖宗给我买的戒指 , 她动作很轻,生怕惊了我 , 可她泛白的指纹,无不昭示她有多么想掐死我。
“不必用如此警惕而痛恨的目光望着我 , 关乎良州,我们也算有缘分,无关良州,我们同为女人。你才二十岁 , 等你到我这个年纪,无儿无女,就会了解女人握不住青春时,那种无助和恐慌,也会醒悟我为何如此容不下你。”
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沈太太是有福气的女人,一定有容人的气度,否则沈检察长又怎么会二度迎您进门呢。”
我在提点她,祖宗的眼皮底下 , 可别做出没气度的事。
她神态温和,“胸怀是一杆温度计,它能容到什么程度,取决于外界给它的刺激。太重,它就会升温,升到顶点,自然就会爆炸。但程小姐说我有容人之量,我也不能辜负你。现在我这杆温度计,尚且能支撑下去,不过你的,已经到了不得不爆。”
她拉着我的手 , 将我带到茶桌,“给你看样东西。程小姐是否愿意令自己的温度计回归常温 , 就在于你自己了。”
她从皮包内抽出一个信封,反手扔在我面前 , 啪嚓一声 , 清脆悦耳,封口淌出几张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