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拿什么救,我的羽翼还不够,祖宗拴得也不牢,现在不是我的为所欲为的时候。
我回到空荡的房间 , 分明温暖至极,却寒冷刺骨 , 风月里的善变与阴暗,接触得越多 , 对这个世界的质疑抵触也越深。
我脱光衣服 , 放了一池水,浸泡在浴缸里,埋没得严严实实 , 我最畏水,可现在出现了远比水更令我惧怕的东西 , 那就是失宠。
祖宗看上的雏儿 , 她的强项是我的弱项,男人所爱的放荡 , 是亲自调教一个纯洁的姑娘,让她从花骨朵蜕变为荡妇 , 只属于自己的荡妇 , 而不是接手别人的成果 , 我恰恰是后者 , 雏儿是前者。
心口钝痛 , 闷得窒息,水冲击得眼球疼 , 从浴缸边缘满溢,滴滴答答流泻了一地。
我洗了很久才出来 , 一边裹上浴袍一边翻箱倒柜找酒,只有一瓶人头马 , 没有我喝的牌子,我打给游轮的服务台,让送一瓶红酒来。
那边说好,是否有其他要求。
我想了下 , “让女侍者送。”
海天盛筵在肉欲上没有底线,男侍者伺候女客户,女侍者伺候男客户,明摆着是侍者,实际也是小姐鸭子扮演的,吃腻了模特,换换口味,他们也就上岗了。
我陪祖宗来的,这些人心明眼亮 , 有男侍者敲我的门,无论是否进屋了,都百口莫辩,不怀好意的经纪人瞧见了,给自家模特挪窝,背后落井下石,他们哪知道我是有认证的二奶,还以为临时女伴。
侍者送来很快,我拉开一条能塞入红酒的缝,抓住瓶口,服务生握得紧 , 我一下愣是没拿走,我蹙眉 , 手往回抻,缝隙开大些 , 哪里有女侍者 , 男人半副身形若隐若现,那条花哨的裤子和白衬衫,海滩夕阳下惊鸿一瞥 , 记忆里扎了根,烧成灰也认识。
我下意识关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