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拍在桌上,震得茶盏晃了晃,水倾洒出来,流淌了一条河。
他表情愈发阴森,愤怒在他眼底蒸腾蔓延,火烧燎原之势,恐怖极了。枕畔的老婆,还是割舍不下二度复婚的,背地里玩这套花活,窝囊废也气死了,何况霸道的祖宗。
二力低下头 , “程小姐确实没有,我调出酒店录像 , 张世豪那晚和他马子在房间。”
始料未及的反转,忠诚耿耿的二力明显比有过嫌隙的文娴更受祖宗信任 , 我算是押对宝了。
他沦陷于一团逆光 , 面目轮廓模糊不清,长呼一口气,“受委屈为什么不说。”
我眼眶泛红 , 开口一腔哽咽,“她是你妻子 , 我有自知之明 , 只要你不冤枉我,哪怕让她痛快 , 我没意见。”
柔弱卑微,乖巧懂事 , 最是插在男人心坎儿的一柄软剑。
祖宗朝我伸手 , 宽大细腻的掌心泛着点点昏黄柔和的光泽 , 我莫名想到了张世豪的手 , 很糙 , 很大,他的抚摸会有点疼 , 丝丝缕缕的漫过,难以喘息。
“程霖。”
他逐渐冷静 , 怒气变得很薄,投在空中 , 连点回响都无。
我回过神,听话握住他,祖宗试探我的温度,不冷不热 , 随即仰面注视我,“你说什么我都信,但我痛恨你骗我。”
一字一句,犹如冰碴子,凉得刺骨,我掀起衣服,露出胯骨好大一片青紫,过去这么多天,那块狰狞的淤血依旧触目惊心 , 可见当时下脚多重。
然而这伤是我昨天自己磕的,对准庭院里的石狮子,铆足劲儿撞,磕得眼发昏,一身的冷汗,我估算得不错,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场景过于火爆,二力急忙走出书房,祖宗似乎在回忆什么,回忆那晚做爱时,见没见到这块伤。我不动声色 , 嗓音带了点讨好说,“你回来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