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三晃 , 烟灰缸坠落在地毯,惯力俯冲 , 生生弹动了十几下 , 彻底归于平息的一刻 , 祖宗白眼球蒙上一层狰狞的赤红 , 他怒骂,“废物!”
二力低下头 , “刍狗也死了,回家的途中 , 被胡同檐子滚落的木梁削了脑袋,当场就完了。那片是规划拆迁的危房 , 条子走了个过场,草草收尸。”
他试探问 , “要不,您打招呼让他们查细点。”
重磅炸弹接二连三,暴风骤雨前的天有多惨淡,祖宗的表情就有多阴暗 , “张世豪搞黑吃黑这一套,没人玩得过他。”
二力说他十五岁在河北省当混子,坏事做尽了,骨头就是三教九流的东西,靠这个发家,咱顾忌多,不能闹太大了。
祖宗注视着地上的狼藉,“他又反将我一军。这盘棋,下到今天 , 他赢了我三半子。”
他紧咬后槽牙,压抑着呼出一口气,二力捡起烟盒,抖了一根,祖宗叼着点燃,光明明灭灭,他眉间的凶狠,也加深两度。
“您没猜错,张世豪什么都没搁在心上,他要把东三省发展为他的大本营,您道上碍他路 , 明着又剿他,凡是和您有关的人 , 和您有关的买卖,他都要插一杠子。”
我听到这儿 , 保姆正好上楼送茶 , 我比划一个噤声的手势,摇了摇头,她心领神会 , 安安静静掠过我,我转身要走 , 祖宗忽然在门内说 , “程霖你进来。”
我和保姆的脚步同时一收,她将手里的茶盏交给我 , 我不敢耽搁,压下情绪进入书房 , 二力冲我点了下头 , “州哥 , 您忙。”
他往门口走着 , 祖宗开门见山问我几号回的哈尔滨。
二力的步伐渐渐放缓。
我有准备 , 文娴耗了这么多天,我猜她也要进攻了 , 棋局部署难,完美实施更难 , 她不会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