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久留 , 前后脚和男人分头离开 , 他没跟我回酒店,也没告诉我什么事 , 只说让我先走,上车又叮嘱了一句 , “收拾东西回哈尔滨,你自己不安全。”
我问他什么时候回。
他说两三天。
我其实有数 , 祖宗要灭张世豪的手下,就是在哈尔滨动手,张世豪一定会怀疑他,吉林的刍狗跨省 , 追根究底祖宗和我都在吉林,相当于不打自招,我留哈尔滨,祖宗出差的说法才更有说服力,对局面也好。
我没戳破,探进车窗吻了吻他的唇,让他小心点。
来时就知道待不长,我也没准备行李,包随身带着 , 拦辆出租直奔火车站。
行驶一多半,一通陌生电话猝不及防打了进来,所属地是吉林。
我本能想到祖宗又有新指示了,急忙接通,那边哭哭啼啼的女声,她喊我名字,说是红桃。
我愣怔,我和红桃好久没联系了,她一年前跳槽到长春的赌场,据说也挺火的,混得不错 , 感情也有着落,整个人春风得意的。
她没等我问她什么事 , 一股脑全说了。
红桃的男朋友欠了赌场二百多万债,玩百家乐输的 , 也是让人坑了 , 五万翻五十万,他都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按着脑袋在欠条上画押了。
赌场的性质一向黑吃黑 , 邪门歪道摆得敞亮,愿者上钩 , 上了钩想脱钩 , 不死扒层皮。
东三省的赌场,玩命比澳门都狠。
我告诉红桃 , 嗜赌的男人是无底洞,没什么好留恋。
她说是她被抓了 , 马仔让她筹钱 , 她没处借了 , 她男人卖她顶债了。
似乎有谁在抽她 , 哭声断断续续的 , “程霖,我快要不行了 , 我在紫荆花赌场。”
我俩没说几句,那边男人骂骂咧咧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