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庞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都被他用目光描绘，收藏进心的最深处，以至于，只要他闭上眼睛，就能清晰的看到她。

微微叹了口气，庞文轩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和哀伤：“夜儿已经沉睡十年了，就连洛儿都长这么大了呢……”

“是啊。”佟辰收起笑容，目光停留在她闭着的眼睛上，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在伸出之后蹲在半空中，又缩了回去，“……我真想看看她的眼睛，哥哥曾经说过他最爱的就是她的那双眼睛了，灵动的，清澈的，温暖的，含情脉脉的……那该是双怎么样的眼睛啊……”

庞文轩柔柔的笑了，佟辰的话让庞文轩又想起十年前的那些美好日子，那时候，夜灵的眼眸确实和佟凌形容的一模一样，清澈明亮，让人感觉很温暖，不自觉的想要靠近，想要拥有。

他、依墨还有其他的围绕在她身边的人都是同样的想法。

正想着，佟辰愣住了，心提了起来，怔怔的看着那双始终是闭着的眼睛慢慢的、点一点的、仿佛慢动作一般睁开了一条缝，纤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

它们停顿了一下，又合上了，紧接着又再度睁开。

在那双如水一般的眼眸直视之下，佟辰的心狂跳不已，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你……”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她的脸上出现悲喜交加的表情来，但是很快的又变为迷惘，“……是谁？”

她的声音细小，却如同惊雷一般将庞文轩从回忆中震醒，庞文轩身子一颤，手一抖，手中的书掉落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女子：“夜……夜儿……”

夜灵愕然的转头望向庞文轩，入目，是一双激动的黑色双眸，里面隐约含着雾气：“……文轩？”

“是的，是我！夜儿，你终于醒了！”庞文轩温柔的笑了，一如从前，泪水却不由自主的滑下，“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