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头昏脑胀 , 眼前铺天盖地都是她的爪子,像无影手一般,他看准后一把扼住,哭笑不得压在胸口牢牢控制。
真是宠坏了,无法无天,当着下人和孩子也不给他留颜面,娇纵得要命。
“乔太太从哪里偷学来一套三脚猫武功,小爪子挠得还挺快。”
他顿了顿,觉得有趣又好笑 , “我的笙笙深藏不露,是峨嵋派传人。”
她听出他笑话自己,张嘴狠狠咬下去,“你还打不打了?”
她身上都是汗,气喘吁吁的,刚才是真被他那一巴掌气到了,乔苍一张脸满是无奈,“妇人之仁。”
“少说教我!你再打我还挠你!挠花你的脸,看你怎么出门。”
乔苍被她逗笑,只好罢休。
他牵着撒泼的乔夫人上楼,目光冷冷掠过乔桢,“好好衡量 , 到底是要乔家的帝国,还是净身出户做一个穷小子 , 陪这不清不白的女人虚度青春。但你要记住,若你什么都没有 , 她的本性你也会看得清楚。”
乔桢并不是胡闹的纨绔 , 他拎得清是与非,他转过身对抵达楼口的乔苍背影说,“父亲 , 我要乔氏帝国。”
乔苍脚下微微一顿,什么都没有说 , 关上了门。
何笙四十九岁那年 , 毫无征兆生了一场大病。躺在床上昏迷整整六天,之后身子骨便一落千丈。
那段时日乔家陷入昏天黑地 , 乔苍推掉盛文全部应酬 , 寸步不离守着她,为她擦身,梳头,喂食水米 , 她时而清醒时而沉睡,偶尔神志不清 , 认人也恍惚,却记得喊乔先生,要他吻一下额头才能安心。
乔苍搬到卧室一张床 , 紧挨着窗台,犹如她的一道影子 , 连洗澡离去那片刻,都记挂着她会不会看不到自己而哭闹。
何笙的意识断断续续,问他为什么不睡在自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