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若有所思将东西捏在掌心,握紧了几秒钟,重新放回袋中 , 扣在两座中间的箱子内,他盯着逐渐合拢的缺口 , 淡淡说,“不急 , 不到万不得已何必抛出底牌。乔苍如果料到我这将死他的一招棋 , 他大约会动摇。权贵博弈,本事碰本事,不是每一次失手 , 都有资本再翻身。金三角他已经打破王法,赢了一票大的 , 他难道还想复制吗。”
秘书踌躇半响 , “恐怕最终还是要逼您出手,乔苍不是识时务的人 , 交出爱妻 , 这样的奇耻大辱,他未必认头。”
曹荆易脸上溢出的一丝森冷的寒意,被窗外笼罩的夕阳溶蚀,浮上一层虚伪且刻意的平静。
“这一次主动权可不由他掌握。他金盆洗手多年 , 所有势力都聚集在商界,失去盛文 , 如同失去旗帜,他的帝国会迅速被蚕食瓜分,留下一具空壳 , 他清楚不妥协也没有能力保住。”
曹荆易说完这些,抬起一只手示意 , 秘书顿时不再言语。
他靠住柔软的椅背,阖上眼眸,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他心知肚明这世上所有的赌局都有输赢之分 , 赌得大 , 因果也大,他豁出一切,仿佛杀红了眼的疯子,背负世间评判那句不值得,太癫狂。宁死不悔押进了全部筹码。
他没有第二条路,他只是太不甘心,太不舍得。
抽完这支烟,车快要驶过路口,曹荆易接到一通电话。他注视来显 , 面孔隐隐掀起波动,稳了稳情绪才开口,“父亲。”
短暂数秒平静,曹柏温在电话那头忽然厉声怒斥,“你给我收手。”
烟蒂脱离指尖,飞出窗外,手握了拳。
“不要以为你瞒得住我,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这样一盘大局,你说布就布,赢了当然好,一旦你稍有失手 , 为你陪葬的是整个曹家。”
曹荆易冷冷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