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露出,用针尖挑开水泡 , 再涂抹药膏,期间生怕弄疼了她 , 时不时吹一口凉气 , 无比怜惜。当年沈姿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生下周恪身子垮得不行 , 他照顾她卧床不起那几日 , 都没有这样温柔细致过,何笙感到皮肤火辣辣的疼,梦中蹙眉,手往回缩 , 他随着她动,还要按住她 , 一颗颗挑破泡,虽说长在她身上,可疼在他心里 , 他那时便知道,他周容深这辈子 , 静如止水,毫无把柄的时代,彻底终止了。
对于他而言 , 风月里栽了跟头 , 无疑是腰间别了一根软肋,暴露在众目睽睽下,任歹人拿捏,官场之路只会更加荆棘难走。
官员爱上情妇,本身就是死路一条,是自己在葬送自己。
“怎样?”
何笙凑到跟前,盯着他吞咽的喉咙,“味道更好,还是更差了?”
周容深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你自己尝。”
他语气听不出什么 , 她有些慌,可入口觉得真是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她眉眼弯弯,“呀,谁的一双巧手,烧出这样销魂的饭菜,真是秀外慧中。”
他戳了戳她额头,哭笑不得,“大言不惭。”
她收拾着那些堆积的文件,和烟灰缸里的烟蒂,桌角的喷在 , 腾不开手,他吃一口 , 便喂她一勺,他喂的速度供不上她吃 , 自己索性不吃了 , 专心给她,她吃相一向不好看,在酒席上会收敛些 , 私下就像一只猪崽儿,吞咽着吃 , 他喂得差不多 , 才发觉她唇瓣蒙上一层油花儿,将原本的口红染得更重。
他抽了一张纸擦去浮油 , 手指抚摸她的唇 , 浓艳的朱红氲开,变得浅淡几分,他十分满意的望了望说,“这样最好。”
他没有立刻离开她 , 而是缓慢向上移动,最终停在眉心间的位置。
“我记得从前 , 会给你点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