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 , 只有自己名字绣得最好。她偷偷绣在他的手绢上,他没有问起,她也当他不曾留意 , 还沾沾自喜这点小花花肠子瞒天过海 , 他其实拿到的第一刻便察觉了。
他知道她害怕,害怕他不要她,也知道她不安,若是随身的一块方帕令她踏实欢喜,他何必戳破,又何必拿掉。
这东西是他的至宝,他珍藏了很多年,比他性命还重要,她留下的念想不多 , 连照片都极少,他时常在夜深人静,握在手心看着,她的容貌便恍恍惚惚,放映在上面。
伴他熬过漫漫长夜,熬过锥心刺骨的寂寞。
从她走后,他贴身不离,丢掉那一晚,他险些崩溃。
从南街头,到北街尾,他寻了几个时辰 , 最后无力跌坐在台阶上,他那时的世界 , 比头顶凌晨的天空还要黑暗。
此时失而复得,他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 看向窗外的女子 , 温声细语,“多谢你。”
她彻底愣住,天下竟有男人笑起来如此温柔好看 , 连眼角的皱纹都那么迷人,充满岁月的味道。
她不由自主随着他一同笑,“这手帕对你很重要吗?”
他无比珍视放在紧挨心口之处 , 淡淡嗯 , 没有多说。
他想到什么,“你怎知是我的。”
女子脱口而出 , “我那天看到你了 , 它从你口袋内掉出来,我还追上去,可你的车太快了。我想到初次是在这里遇见你,过来碰碰运气。”
周容深听到微微讶异 , “为什么。”
她扯着背包的拉链,脚尖踢打地面 , 碾磨了好一会儿才局促说,“不为什么啊…”
司机握拳咳嗽了声,车窗缓缓升起,隐匿了周容深那张脸孔 , 车驶入第二重金色大门,她踮脚追随直至再也看不到踪迹 , 蒂尔高楼在朝阳下辉煌璀璨,十分气派,她招手叫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