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先一步走,她非把他从地下气活了不可。
乔苍怔了怔,抱住她骂了声小没良心。
他不愿这世上再有谁 , 独占她的美好 , 哪怕她五十岁,六十岁的样子,也不行。
可他也舍不得她孤独终老,哭时无人哄,笑时无人宠。
他曾经何其洒脱,何其风流。
或许是年岁一日日长,何笙是他失而复得,来之不易。他也有了畏惧。
乔苍44岁这年,何笙二度怀孕 , 吐得极其厉害,头也昏沉,赶上盛文最忙碌,他时常到外省出差,她不愿让他担忧,瞒了半个月,实在吐得扛不住了,才偷偷去瞧大夫。
竟然是有了,两个月。
她原以为,这辈子都没有为他再添骨肉的命,她痛恨自己年轻时不检点 , 痛恨这一路走来,磕磕绊绊太重 , 遭了暗算,垮了身子。
幸而苍天待她不薄 , 到底还是圆了她的心愿。
她笑着藏起诊断书 , 叮嘱保姆不许说。
乔苍三日后从上海出席一个工程的剪彩仪式回来,抵达别墅已经深更半夜,何笙仍未睡 , 坐在藤椅上裹着毯子喂鱼,月色照得那水池好看极了 , 波光粼粼 , 涟漪四起。
乔藏扯掉领带,脱下西装 , 无声无息走过去 , 盘算从背后拥抱她,吓唬她,经过沙发时,忽然瞧见摆着一件崭新的赤色婴儿肚兜。
他脑袋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