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如今指望打翻身仗 , 出手更胜一筹,堪称滴水不漏。
羊肠小路的尽头是一片无人旷野 , 在及膝高的芦苇荡掩护下,南北主干国道于月色初上间露出陈旧荒芜的模样。
旷野竖起两所红砖平房,顶部燃着烟囱 , 显然有人居住 , 或是暂时停留,正中央的主楼,是一栋灰色泥瓦片建筑而成的七层楼宇,最上面拉着横幅,涂满了抗议拆迁歪歪扭扭的红字。
何笙伏在窗口,一言不发向周边打量,目光落向一处起伏的黑点,那些黑点在移动,并不知已然暴露。
司机靠边停下熄了火 , “夫人,您自己太危险,还是我陪您进去,也好有个帮手。”
何笙摇头,“她既然只点名我自己,你进去一定会被飞来的枪子儿崩了。何必搭上一条命。他们手上鲜血淋漓,不差一条。”
她说完推门下车,举起双手高过肩膀,向着这栋楼结满蜘蛛网破败的大门走去,脚下土地陡峭蜿蜒,路寸步难行 , 她留意着前一片瓦砾,脚便坠入下一处坑洼 , 当她终于百般艰难进入大楼,还未看清黑漆漆的景象 , 身后窸窣响动 , 她正要回头,腰间倏而抵住一把枪。
枪口寒冷,坚硬 , 刺疼了她骨髓。
片刻的剧痛,便是麻木
“乔太太,很准时嘛。”
是电话中那个男人。
何笙身体本能直挺 , 一动不动 , 维持举手的姿势,“我什么都没带。”
男人的腔调阴恻恻 , 散发出诡异的回音 , 好像在十八层地狱内,“这您说了不算,得查一查。”
一簇淡紫色的灯光从何笙脖颈开始,细致扫描至脚下 , 来回数次,警报声依然没有响起 , 男人这才收了枪,“算你识相。”
啪嗒一声,光束倏而洒满整栋楼 , 眼前盘旋而上,一直到达顶层的小灯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