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 , 您夫人…您之前的夫人找您。”
周容深批示案宗的指尖一顿,他蹙眉抬起头,“在哪里。”
警员朝一侧让路,留出从窗子到门口长长宽宽的空隙 , 他这才发现何笙轻伏门框,米黄色长裙在走廊穿堂而过的烈烈风声中飞舞,摇曳,撩过膝盖,似乎要凌空而去 , 美不胜收。
她触及他目光,说不出的娇弱无措 , 像走投无路的麋鹿 , 在山林里迷失 , 找不到水 , 那般仓皇惊惧,撞进他的世界。
周容深挥手示意警员离开,柔声对何笙说,“你进来。”
她缓步靠近 , 关上门,又迟疑不肯上前,啜啜喏喏许久 , 怎么都开不了口,他猜出她有事 , 没急着追问,而是起身斟了杯热水,他无意触摸到她冰凉的手指 , 不禁皱眉,“你冷。”
她摇头,“怕打扰你。”
他说不要紧 , 你来我正好歇一歇 , 如果你每天都来,我每天都可以歇息,不也挺好。
她嗤一声笑出来,眼眶红了红,接过那杯滚烫的泛着白雾的水,捧在掌心焐热,她喉咙溢出沙哑的哽咽,“我终归,还是被你惯坏了。”
周容深听到她这句 , 心口倏而刺疼。
他承认,是他惯坏了。
惯得她表面温顺,实则无法无天,惯得她明目张胆,惯得她如此残忍,她敢背叛 , 敢逃离,敢从他的掌控下金蝉脱壳,投向另一个男人怀抱,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会杀了她 , 可是她,他偏偏下不去手。
他转身谈笑走向办公桌,重新坐下,掩饰自己眼底猩红 , 同样嘶哑的声音,“吃过了吗。”
何笙扯谎说吃了。
他温柔嗯,“有事说。”
她喝了口热水,烫得嘴唇发抖,勇气忽然涌上额头 , 哀求也脱口而出,“曹荆易今晚让市局去会所突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