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在窗子外。”
她忽然沉了脸色,连一句不对都不肯说。
乔苍忽然明白 , 握着她的手,按住自己心脏 , 那里沾满水珠 , 已经由温热变得冷却 , 他说乔太太藏在这里。
何笙复而媚笑 , 柔情刻骨,一对弯弯如月的眼眸,溢出纯情的波光,“虽然知道乔先生是花言巧语哄骗我 , 可我还是愿意听。”
她还记得啊,他这四年间,那一声声何小姐 , 或者暗藏刀枪,或者满腹算计 , 或者色情下流,或者热情如火,她后来被他练就出本领 , 只要一听他开口,便知他想做什么,干干脆脆去堵 , 去抵挡 , 他以为她聪慧玲珑难驯服,其实她早就猜到了他心上。
她最初遇到他,也不是这样信手拈来,她也逃得惊慌失措,恨不得藏在周容深衣服下,不被他看到。他那时爱戏弄,对她围剿得兴趣盎然,他们仿佛是如来与猴子,他总是稳如泰山不动声色 , 而她也有能耐,能上天入地,敢去阎罗殿闹小鬼,世人说她狠毒发指,却不知她怎么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也曾认输,投降 , 退让,给她碧海蓝天,让她挣脱,让她离去 , 让她安稳生活,可她顽皮嚣张,跑出几步又惹祸,一个筋斗云翻回来 , 把她自己的世界都闹得天翻地覆,他不得不再次出手,直到最后她懒得跑了,喘息着跳入他的囚牢,再也不逃。
何笙懒洋洋眯眼 , 柔顺乌黑的长发浮荡在水面,像极了珠海寺庙那晚 , 泛舟游湖 , 船舱偷欢。她那时也是如此 , 面带潮红娇喘连连 , 月影清华婆娑妖艳,令半开的荷花、墨绿的苍树、荡漾的水波、盘旋的鸥鸟尽数失色。
她凝望窗子口渗透进入的星光,“乔先生,我想去一座很遥远 , 有湖光山色的城市。”
他仰卧在浴缸中,任由她折腾,水漫过臂弯 , 倾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