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应酬,她起初不觉得怎样,现在才知道 , 他竟有了新欢。
她面容顷刻失了血色,瘫软在墙角瑟瑟发抖,侍者端着冰茶从对面走廊的岔路口迎上,他疑惑问乔太太怎么不进去。
何笙泛白的指尖不由自主嵌进墙壁 , 刺伤皮肉的痛没有使她回神,她茫然无措,不知该怎样做,从与容深离婚 , 到生乔慈两个半月后的今天,她对乔苍一腔真情,深信不疑,她甚至从未追问过,他在做什么 , 见了什么人,对于阴魂不散的梁小姐 , 她也绝口不提 , 以致她那么全心托付 ,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 , 打得她仓促不及,几乎魂飞魄散。
她摇头说没什么,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
她留下这话,浑浑噩噩跌跌撞撞冲出了美容院 , 她漫无目的行走在长街,人潮人海吞没她失魂落魄的背影,她反复想这一定是假的 , 他为她可以不顾生死,流血舍命 , 怎会在岁月静好时,这样残忍无情对她。
她已经一无所有,她只有这个男人 , 连乔慈都属于他,他一旦抽身而去,她唯有死路一条。
何笙傍晚亲自下厨熬了一锅汤 , 炒了几样菜 , 她点上微弱的烛火,遣散了保姆和保镖,安静等他回来。
她等得近乎昏睡,他终于姗姗来迟。
她听到开门的动静从椅子上起身,接过他脱下的西装,她笑着正要开口,表情却忽然凝固,僵滞。
她用力睁大眼睛,她多么希望自己看错 , 可那醒目的,斑斓的,让她无法躲闪,无法释怀,无法平静的东西,就像一把利剑 , 一根长针,并不让她死去,而是活着折磨,一点点挖走她的肉 , 戳烂她的骨头,放干她的血液。
乔苍洁白的衣领内沾染了一枚红色唇印,那圆润娇俏的痕迹,一定是非常年轻美丽 , 充满诱惑的女子所留。
也只有那样明媚的女子,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