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尖从我心脏处掠过,在他的体温与触摸里,我感觉到自己过分激烈的跳动,这跳动令他一怔 , 染上一层晦暗,“遗憾吗。”
我说没有后悔,可有一些遗憾。
我投向他怀中,“你不要生气 , 也不要怪我。我和容深,我的错更多。是我亲手打碎,让一面完整剔透的镜子,落入泥土,变得污浊 , 糜烂。他那么好,那么完美 , 而我丢掉他 , 错过他 , 只是有些忍不住。”
他僵硬固执的身体 , 在我拥抱下一点点柔软,升温,他声音内溢出一丝笑意,“不是舍不得就好。”
我越过他肩膀 , 看向车窗外长长的飞掠的街道,这是一趟距离我和容深的住所越来越远,背道而驰的路 , 如同我走向的岁月,漫长斑斓的剪影中 , 有很多人来来往往兜兜转转,熟悉的未曾离去,陌生的仓促而来 , 可消失的,生疏的,把所有痕迹都抹掉遗漏的 , 只有他一个。
我就这样失去了他。
在我二十三岁这一年。
我凝望天际幻化莫测的云朵 , “乔苍,我们错了吗。”
他问错什么。
我说从我遇到你之后发生的所有。
他下巴抵住我柔软的发顶,滚烫的呼吸喷薄,将我皮肤吹拂得酥酥麻麻,“我永远不会让你觉得错。”
9月底初秋,我在一场撕心裂肺的哭喊与汗流浃背的惨痛中被推进生产室,我忘乎所以嚎啕,对眼前纷飞的白袍和闪烁的灯光深恶痛绝,崩溃抗拒 , 我最后一丝印象,是穿着金色西装从盛文一场非常重要的会议中匆忙赶来的乔苍握住我的手,亲吻我早已疼得扭曲的脸,他柔声说他在等我,他还有许多惊喜未曾给我。
然而那些未知惊喜的诱惑都被这将我四分五裂排山倒海而来的巨痛毁灭,失去了光芒与价值 , 我哽咽尖叫我不生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