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及私务都无妨 , 地位到了即可。但他未曾想到周容深,因为他和曹柏温素无往来,而且公安部非紧急事务 , 也不会将远在特区的他调动过来,一旦有了大事,白道自然风声鹤唳 , 他必有耳闻。
他抬眸看向玻璃窗 , 正巧阳台的风灌入,窗帘激荡拂摆,轻飘飘垂落,遮挡我的身影,也隔去他目光。
曹夫人喊他名字,招手让他快来,曹荆易一手插兜,另一手摸出烟盒,慵懒随意点上 , 一副玩闹放肆的口吻,还吹了声口哨,“母亲,来了什么大鸟,还把老窝挪来了。”
曹夫人伸手戳他肩膀,“又没正形!四十多的人了 , 张嘴闭嘴鸟不鸟的。周副部长和夫人到了,你父亲请来的,可不和你说的一样,真是精致俊俏的可人儿。”
曹荆易脚下一顿 , 但身子已经跨入门内,容不得他愣怔,周容深起身转向他,两人隔着虚无遥远的空气对视 , 看不出久别重逢的喜悦,也看不出什么生疏,仿佛很平常的一次会面,曹荆易舔在唇上的舌尖缓慢收回,他笑了声 , “容深,又穿上警服了。”
后者淡笑 , “换了容貌 , 还以为你认不出我。”
曹荆易伸手指我 , “她在 , 认不出你,还能认不出她吗。”
他将手包与钥匙递给保姆,另一名佣人侍奉他换了鞋子,他一边解纽扣一边朝客厅走来 , “活着就好。”
周容深半开玩笑问,“希望我活着吗。”
我心口咯噔一跳,曹荆易面色平静 , 也是隐隐一丝笑,“希望不希望 , 你不也活了吗。我还能给你捅回去?”
他们两人意味深长沉默片刻后同时哈哈大笑,曹荆易无奈指他,“你就是太多疑 , 谁都不信。”
周容深在他背过去吩咐保姆拿温水时,脸上笑容荡然无存,收得极快 , 似乎刚才全部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