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载着医生将检查结果送至别墅,我刚从午睡醒来,他们走进房间,递给乔苍报告单 , 他接过反复看了许久,看不出什么,他让医生直说。
“恭喜乔总,夫人有喜了。”
这似乎是乔苍意料之中的结果 , 连一旁的秘书都十分镇定,唯有我惊讶无措,彷徨愕然,半响都不敢触摸自己腹部,金三角是我这辈子距离死亡最近时 , 甚至我几乎就站在了死亡之门前,竟然悄无声息降临了一条幼小生命 , 顽强驻扎在我体内。
他指尖在某一行字上停顿 , “多久。”
医生说七周。
乔苍原本温和平静的脸孔 , 骤然凝聚一抹阴沉 , 侧面轮廓紧绷成一条弧线,仿佛在咬牙隐忍,他胸膛剧烈起伏几次,将化验单放置在桌角 , 宽大掌心扣压上面,迟迟未曾开口。
医生不明所以,也不敢询问 , 开了安胎药便匆忙告辞离开。
秘书将他送出房间,只剩下我们两人 , 遥隔一床各自无声。
我缓慢爬起,伏在边缘注视静坐沙发处的乔苍,他眯眼紧盯地上的鹅绒毯 , 一簇簇白色绒毛被窗外缀满柳絮的阳光笼罩,温情而斑斓,只是他这副冷冽沉寂的样子 , 我心里不由咯噔一跳。
两个月前 , 正是乔苍与萨格逢场作戏,我和黑狼的私情在金三角传得沸沸扬扬时,我三次进出黑狼私宅,还曾留宿半夜,这些他一清二楚。
我用力捏住床单,嗓音沙哑质问,“你怀疑我?”
他微不可察皱眉,“怀疑什么。”
“怀疑我肚子里是谁的种。”
我这句话令乔苍沉寂的眼眸终于抬起,“怎么,不是我的种吗。你和他做过。”
他起身朝我走来 , 脚掌如同踩在棉花云朵上,毫无声息。
他站定床头,在我过于冷淡极端的反应里,隐隐溢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