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漱换了衣衫,推开房门迎面碰上保姆 , 她端着一杯热牛奶正要进屋找我,吓得仓皇躲闪,多半杯都泼在了墙壁上,她惊慌问我有没有烫到,我心思不在这儿,耳朵隐隐听见楼下有人说话 , 我问先生呢。
保姆说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来找先生。
我下楼看到阿六站在餐桌旁,喋喋不休说着什么,他十分恭敬朝我点了下头,我绕到乔苍身后 , 俯下身抱住他,在他脖子里嗅了嗅味道,“你用的是我的沐浴露。”
他用叉子插住一块培根,放在酱料里蘸了蘸 , “你用的是我的。你的昨天我洗脚时用光了。”
我脸色铁青,张开嘴狠狠咬他肩膀,他不躲不闪,头顶传来清朗的笑声。
阿六似乎有些话不愿当着我的面讲,但乔苍不介意 , 他也不好支开我,主动开口说 , “苍哥。周容深去北京述职 , 今早已经回特区了。”
他摸出手机 , 调了一段视频 , 点击播放递给乔苍,“他现在是广东省在职最大的高官。党直属的副部级,副总警监,掌管全国所有城市上百万条子 , 特区官场的老大才不过正厅级别。以后江南会所和华章赌场的生意,他一定往死里盯咱。说查就查说扫就扫,谁敢不买他的账。”
乔苍调和了米粥的温度 , 舀了一勺反手越过自己肩膀喂给我,他语气风平浪静 , 丝毫不搁在心上,“广东省委一把手和他平级,各司其职 , 他也不是处处都能干预。”
阿六嘿嘿笑,“那可够他愁了。省委里有您的伞,只要这伞不收 , 场子就万事大吉。以后毒的边儿不碰 , 谁也奈何不了苍哥。通过这事,广东省的黑白两道算是把您列为不能动的黑名单头号了,这么大的案子摊上,周容深亲自对弈,您还能金蝉脱壳化险为夷,从此没人敢挖您的根基,挖了也没用。”
乔苍喂我喝了半碗,他放下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