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斜斜笼罩在乔苍脸上 , 他注视着层层如海浪的条子,朝阳将他身影拉得欣长,他依然潇洒,骄矜,傲视天下 , 只是他很孤寂,他形单影只的样子 , 令我尝到了真正绝望的滋味。
“周容深 , 你猜是你赢 , 还是我赢。”
苏队长把喇叭递过去 , 被周容深伸手拂开,他伟岸身躯逆着阳光,逆着黎明,岿然不动 , 语气平静凉薄,“你来说。”
乔苍没有回应,他将狙击枪扛在肩膀 , 这个姿势在白道的眼中是放弃进攻的意思,意味着和平收场 , 却不想他仅仅掩人耳目虚晃一招,在枪柄触及肩头的瞬间,蓦地变换方向 , 径直朝条子射击,连环子弹威力震慑,他身体受到巨大冲击剧烈颠簸 , 第一排的条子在突如其来的扫射下全军覆没。
苏队长大惊失色 , 他朝后退了一步,挥手示意第二排跟上的条子开枪,两方炮火顷刻交融,在高空与砂石上碰撞,坍塌的墙皮,混乱的弹雨,仿佛世界末日般,弹奏出最悲壮最惨烈的哀乐。
我抱住自己的头,视线越来越模糊 , 被青灰色的灰尘掩盖,乔苍不断发射,也在左右躲闪,那些子弹染着火光,从他四面八方穿梭,唯独无法刺入他 , 第三排,第四排…直到第五排的条子卧倒准备进攻,周容深望了一眼牺牲的刑警,以及一夜未睡仍丝毫不见疲惫的乔苍 , 这些人在武力上根本不是他对手,只能送命。战到这些上山的条子满盘皆输,也未必拿得住他。
周容深当机立断,他干脆果决解开颈扣 , 摘掉警帽,“让他们撤,我亲自来。”
苏队长急忙阻拦,“周部长,您有个好歹我们无法对首都公安部交待 , 我马上请求省厅增派援手。您还是尽快离开,到外面车上等。”
“你看清他的样子了吗!”
周容深十分暴戾将苏队长朝前一推 , 命令他直视发狂的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