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
我惊慌拍打着,游荡着,无数次沉底,又无数次被他捞起,他会趁我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往我嘴里渡一口氧气, —口充斥了浓烈烟雾和酒味的呼吸。我觉得呛鼻,又不得不贪婪吮吸,因为我知道,那是我的命。
那毫无重量,看不到摸不着的虚无的氧气,可以让我活下去。
我曽在游轮上被常锦舟暗算坠海,尽管容深与乔苍都跳下去救我,我仍被缠裏在没有尽头的恐惧中,我觉得那是 我真正一次触摸到了死亡,它是黑色的,是混沌的,是模糊的,它只是薄薄的一道影子,就漂浮在我面前,向我露 出獠牙,等待掳走我的魂魄。
而这一刻,我同样觉得室息,恐惧却很少,少到微不足道,我看得见乔苍,看得见他朝我伸出的手,一次又 一次掠过我眉眼,抚摸我肩骨,在我肆意扭摆的腰肢徘徊,轻揽。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温热的泉水在失去度数控制后,忽然没有那么热,浓烈的白霎驱散,初见的恍若仙境开始 黯淡,稀薄,我终于能看清遥远的水面,我奋力奔腾,逃窜,最终仍抗争不过乔苍几根手指。
他轻轻一拨,那般随意而慵懒,我便坠入他胸膛。
他如同戏弄一只海豚,一朵莲蓬,无根无枝,只有残花,经过风吹雨打,深深的依恋他。我在他掌心间舞动, 飘揺,他趁我浮荡转身的一刻,精准捕捉到我的唇,清甜的泉水在我和他的口腔里流泻,他从鼻孔逼出,只剩下氧 气,很多很多的氧气,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吸食来,但足够我们支撑许久。
重合痴缠的两具身体,在相碰的霎那开始发热,热得连温泉水都逊色。无边无际没有尽头的深蓝色,他滚烫的 薄唇含住我的胸,挺身刺入我。
他每一下用力撞击,都会灌入一些水,又随着他抽离而泄出,我们都没有着力点,没有依靠,在悬稃的水里做爱 ,考研男人的腰功,乔苍的腰令我见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