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很快将酒水拿来,这些酒刚从冰柜里取出,为了融温,开启后倒入玻璃扎中,加了烧热后的白酒,触摸上 去温度刚好,只是酒的颜色,气味,都浓烈到了极致,冒着佛腾的气泡,以我的酒量很难扛住。
蒋老板听说过常府六姨太在场面上的手段和心机,也看出我今天是特意赶来挑事,结果肯定对他不利,打算用 应酬场上的套路把我舌头根子灌软了,他和乔苍两个男人才好叫号子。
黑帮的应酬和白道不一样,敬酒是来者不拒,也不能拒,每个人都在玩豪气,拼胆量,别说这几扎,几十扎 也得下肚。黑老大的小弟二奶在酒桌上喝死的比比皆是。
我笑得意味深长,“哟,蒋老板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酒桌上胜之不武,要和我区区小女子拼。”
他无视我脸上冷意,将两扎黄揭色的白红混合酒撂在我面前,加起来足有半斤多,“六姨太,别的女人是区区 小女子,您可不要这样谦虚。有句话怎么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场面上嘛,谁不是喝出来的关系,没有酒的情意,-
定算不得情意。一千杯尚且不够,我们才这几杯。”
我垂眸看了酒杯片刻,伸出三根手指捏住,放在鼻下嗅了嗅,气息仅仅是酒味,没有摻杂下三滥的东西,想 来乔苍眼皮子底下,给多少钱也没人敢做手脚。
我莞尔一笑,声音柔软得仿佛溢出春水,“酒肉朋友也是朋友,结识蒋老板是我的荣幸。这杯可以喝,但不能就 这么喝
我来之前他和乔苍几乎要动刀子了,我来之后巧妙化解了一场争斗,蒋老板也是硬着头皮为了钱才杠,能暂时平 息风波,他也乐在其中,他饶有兴味间我,“六姨太想怎样喝。”
我舌尖卷住食指,往香檀小口中嘬,发出嗞嗞的水渍响,像极了做爱时的口活儿,蒋老板龇了龇牙,他往头顶 看了眼,似乎在找风扇,发现没有便略微烦躁扯开纽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