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忙回到绣楼,阿琴正蹲坐在门口等我,她已经睡着了,手挡住灯笼照射的地方,有轻微的鼾声,我弯腰叫 酲她问怎么了,她鹏起来时摔了个趔趄,“大太太送医院了。心脏病复发◊”
我没什么反应,推门进屋,留下了半扇敞着,她跟进来后我间还有没有救。
“已经抢救过来了,万幸送得早,再耽搁几分钟就悬了。大太太心脏病有很多年,平时阴雨刮风,酷晒闷热, 都是药不离口,预防也救命,她晚上煮了饺子送去老爷房间,陪他吃过后,李大夫请她借一步说话,聊了几分钟 ,她再回去就晕倒在门口了。当时可吓坏了佣人,嘴唇青紫不说,脸都没血色了。”
李大夫倒是守规矩,没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打发我,说为我效力就真的做了,我伸手推开窗子,往前院亮灯的 别墅扫了一眼,“老爷知道吗。”
“我压下了,等您回来安排,叮嘱佣人不要说◊”
我用木栓支住玻璃,在窗台上点了一根蜡,风吹得灯影揺揺晃晃,也不熄灭,我喜欢这样影影绰绰的光,没有 全部凝聚到一处那么刺眼。
“老爷和大太太没什么感情,可知道她出事心里肯定记挂着,不如别说了,反正最后一面也见过,都不留遗憾
阿琴知道我狠,也知道这些都和我有关,她试探间大太太这边还治吗。
我沉默了几秒钟,松开紧握的拳头,终归没有狠下心肠,“给她治好了,劝她出家。她还有个女儿,她必定会依
阿琴松了口气,“我马上吩咐下去。”
她仓促转身,我叫住她,手指在不断燃烧流淌的蜡油上碰了碰,很热,很烫,似乎要烧坏皮肤。
“如果可以,谁愿意在最好的青春里过着屠戮的生活。我放不下执念,更咽不下这口怨气。我在常府蛰伏了两 个月,对这里的每一个髙贵的男人和女人都深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