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措,她颤颤巍巍好半响,才哇一声哭出来。
“我都说!求老爷对我家人网开一面,我也是迫不得已,主子让我做什么我怎么敢违抗。我是奉二太太吩咐在 三太太的牛奶里加了堕胎药,药是西街中药房拿来的,有药单子为证。小晴姐姐也看见了二太太的佣人找我。”
二姨太脸色一变,这大约是她这辈子最难看最崩渍的模样,她不可置信看向出卖自己的女孩,女孩换了个方向 ,朝她用力磕头,“二太太,我老家还有母亲和残疾的哥哥,我不敢拿家人性命赌注,您已经自身难保,怎么还保 得住我。”
“够了!”
常秉尧忽然开口,他这_声怒斥,吓得二姨太从椅子上跌落,佣人急忙扶住她,才没有让她肚子触碰地面,她 身体颤栗,惊慌与恐惧取代了刚才的镇定,她犹如置身悬崖哨壁,身后无数双手在伺机推她坠崖,她躲避呼救,仓 皇绝望。
常秉尧极其偾怒失望,他看着软成一滩泥的二姨太,知道她百口莫辩,他痛心疾首指着她的脸,“香禾,我待你 不薄,常府这么多女人,只有你被我宠爱了十年,大大小小的错你犯了几百件,我没有处置过你一次,你和小三怀 着都是我的骨肉,她咽不下这口气,我不能让她受委屈。”
二姨太大喊不!胜算大势已去,她哭着鹏向常秉尧,一边磕头一边痛哭流涕,“老爷,我知错了,我一时糊 涂,我求求您,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情分和我肚子里的骨肉,您饶过我,孩子不能没有一个髙贵的母亲,他已经是私 生子了,您只当饶恕我可伶他。”
她凄惨的哀求,狼狈的面容,早已不见往日的风光,此时她就像一条狗,徘徊在被抛弃的边缧,常秉尧一声 不吭,别开头不再看她,她死死扯住他裤腿,“老爷,您是常府的主子,所有人都看您脸色而活,您哪里知道我的 苦楚啊!我真的怕,镜子里的我,一天比一天衰老,失去了胭脂的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