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这样被捆绑的姿势熬了一夜,不论我怎么喊叫保姆都听不见,窗子和门紧闭,将我的声音隔绝在房间里,声嘶力竭的呼救使我嗓子干哑,到最后几乎发不出声音,我不得不放弃挣扎,透过未曾拉上窗帘的玻璃凝视天际泛起的鱼肚白。
这一刻我很想念容深,因为眼睛里是让人难受的白色,像一把骨头,一把也许我穷其一生都再也等不回来的尸骨。很多人这辈子。原本就什么都不清楚,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活得像傻子。
当第一束阳光刺透云朵,穿过树叶和砖瓦,洒落在灰尘飞舞的窗台上,我恍惚听到门锁转动的声响,保姆端了一杯水从外面走入,过道灌入进来的风有些冷,我打了个寒颤,她看到我赤裸躺在床上,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甚至还有许多掐出的红痕,她瞪大眼睛喊了声夫人,惊愕间手险些一抖扔掉了杯子。
她许久才从巨大的震撼里平复下来,将水杯撂在床头,伸手拖拽我的身体往她那边靠,“怪不得昨晚先生下楼一身寒意,我当您和他吵架了,怕打扰您所以没上来,早知这个情况,我应该中途进来瞧瞧的,是我疏忽了。”
我头发被皮带的金属扣缠住,怎样都分割不开,她小心翼翼一根根拨弄,好几次扯痛了我头皮,我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
“夫人不要记恨先生,他不是动不动打骂女人的男人,他很在乎您,不见舍不得。纵容到底您又实在惹他生气,他才会出此下策,其实先生对您很心软很惦记,他刚才特意打来电话叮嘱我,早晨什么都不要做先到房间喂您点水喝,我还一头雾水。”
她拔出全部头发后,将绑在我手腕上的皮带解开,拿了一条毯子盖住我身体,我躺得整个人都僵硬,好像压了几千斤重石,完全动弹不得。保姆塞了一根吸管进我嘴里,我喝光一杯水才终于恢复点意识。
这样一幕似曾相识,周容深也用这个方式惩罚过我,他当时在盛怒中,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