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应该有一种吻,可以麻木人的仇恨,挑起隐藏在深处,克制在深处的欲望,变得不像自己,像一只魔或者一只妖。此时的我就是这样,在被星辰落满的窗子上,倒映出我的脸,那张我仿佛不认识的脸。沦陷在乔苍火热而疯狂的吻中,软成一滩没有骨头的水。
他比几个月前还要狂野,他沾上欢爱,就仿佛失心疯的野兽,勇猛到令人招架不住,畏俱他的强悍,又爱极了他的蛮力。
他每次撞击都问我要轻还是重,我咬紧嘴唇不语,他便忽然停下,只是摩擦我的边缘,吊着胃口不给。
他本想惩罚我,可我没有怎样,倒是他一向为傲的强大自制力在我妖烧纯情面前溃不成军,他根本扛不住几秒钟,就在我的挑逗和抚摸下忍不住嘶吼再次吞噬进来。
我和他在大汗淋漓的颠簸摇摆中四目相视,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血红的,火热的,毫不遮掩对我占有的眼睛我知道我对他正在一点点走向歧途,歧途是情爱,最不该有的情爱。
谁抵挡得住他无声无,息、的进玫与柔情,就像干涸的旱地抵挡不了久违的甘霖,失去了丈夫的茫然的困顿的崩溃的绝望的我,他披着让我仇恨的皮囊,伸手说给我一个家。
不让我漂泊,不让我孤独。情爱是火,仇恨是冰,即便火只是一簇小小的苗,它还没有能力焚毁我,而冰是一大块谤沱,它将我冻在其中,无时无刻不提醒我复仇和掠夺。
可我感觉到这簇火不慌不忙,在慢慢烘烤,慢慢滋长, . rl .漫包围,融化我心里漫无边际的那块冰。我们结束后拥抱了许久,我趴在书桌上,他伏在我背上,他喘,息着,我颤抖着。
我侧头看向窗外的灯火,大片灯火连成光束的海洋,将这座城市烧得惊心动魄。遇到乔苍后的每一日,都是这样惊心动魄,无处逃脱。他抱着我从书房离开,我们身体赤裸,他胸口流淌汗水,浇在我滚烫又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