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一团模糊弥漫的雾气中,前方是拥塞的森林,后方是役有光亮的黑暗,白雾在飞快移动,蒸腾,变成了令人窒息的灰蒙。在半空中浮荡,吞噬掉空气。
这里荒无人烟。只有半米高的荆棘和灌木,我惊慌失措朝着能看到的方向嘶吼奔跑,求救,哭喊。
忽然在这时,我头顶飞掠过一只巨大的鸥鸟,它来自遥远的海洋,羽毛染着我熟悉的港口的味道与潮湿,它的翅膀近在咫尺。让我误以为它是来救我,救我走出这重重遮目的雾霭。
然而它只是不断盘旋飞翔,朝我凄厉嘶鸣,仿佛在告诉我什么,直到伴随一声剧烈的枪响,轰一下坠落在我眼前,迅速腐化为一具枯骨。
从生到死眨眼之间,我被吓得止不住颤抖,跌倒在一丛树木后,捂着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几分钟过后又是几下枪击,雾气被惊天动地的暴动驱散,我朝枪声集中爆发的地方看过去,一辆警车在白雾消强的地方显露。
从驾驶位跌跌撞撞滚下的男人正是周容深的司机,他惊恐抱头,盯着包围住警车的无数蒙面马仔,他不知说什么,月金色早已苍白如纸,那伙人并没有为此动容,反而将短枪毫不犹豫对准了他。男人忽然做出一个令我诧异的举动。
他夺过那把枪,转身冲向了警车。他颤抖着手拉开车门,我放大的瞳孔中是昏迷不醒的周容深。他满身伤口,枕着椅背紧闭双眼。男人将枪口瞄准了他的眉心,我意识到他要杀了周容深,我顿时失声尖叫,命令他不要,可他听不到,他仿佛和我阻隔了一团白雾屏障,我眼睁睁看着他扣动扳机,闪烁着火光的子弹穿透了玻璃,在车内炸响,随意染成了浓烈的血红色。
我撕心裂肺喊叫,满身汗水醒来,头顶晃动的白炽灯刺痛了我的眼睛和每一寸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我听到有女人的哭声,也有男人的制止声。我从浑浑噩噩里清醒,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病房里。床边站立许